回谱文学

第十三章(3/6)

    她越急越是找不到她需要的，直到小娅费力的抬手拉住她。

    卫云清心沉到了海底不得不接受现实，拉住小娅的手，眼泪不听话的滑落，她哽咽的说：“你什么都没有做错，做错了的是别人。”

    小娅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，艰难扭头看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娘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花样年华的姑娘，生命到此为止了。

    卫云清见过很多死人，她和师父学医时四处奔波，见过的死人和她见过的活人一样多，可即便如此，每次面对生命的消逝，她依旧难以沉静下来，所以后来，师父便不再继续教她，让她先看知命再继续学。

    对于苏平的死，即便她努力淡忘，假装不在乎，可是每次一睁眼她眼前就是苏平得意的笑，耳边一静就是苏平的声音，停下脚步就仿佛回到了那日苏平挟持她的那一刻，无论她如何如何不在意，她都难以逃脱苏平的魔咒。

    她何尝不知道，人生不能复生，可是……很多命，不该如此消逝，苏平明明可以不用死，小娅明明可以活下去，可偏偏都死在了她面前。

    苏平的“求你”，小娅的“我做错了什么”，一直在耳边回荡，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了她心里。

    她沉浸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，面目被血泪模糊，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站在客栈门前，看着被问事带来的小娅父亲和哥哥，他们慌忙的带走小娅的尸体。

    客栈老板像是送走瘟神一样，满脸写着晦气，街上的人看过了热闹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忙碌，刚才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，她好像那日在和施宛聊天，没有去美芙的平香阁，苏平没有挟持她，她也没有进掌检司，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，而她只需要再等等，再等等卫云枫回来就好。

    她僵住的身上盖了一间紫色的外袍，卫云清一抬头一滴泪便混着脸上的血液滑下，满眼的凄清，说不出的悲切，她低头抹了泪，问道：“你怎么在？”

    厉术淡声回答：“听说你要登台澄清与我的关系，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现在的厉术是厉侯爷啊，除了与己相关会在意什么呢。

    “厉术，明明是可以不死的却选择了死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云清现在还处于小娅死了的悲切之中，楚涑也是，她无人可问，只能问他这个局外人。

    她刚哭过，眼睛红肿，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答案，厉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神，回答：“若是如此，只能说明死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最好的选择？可是她连凶手都没有见到，怎么能这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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